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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簡

 

累贅是美國人寫作的通病。這個社會充斥著不必要的贅詞、反覆的結構、浮誇的矯飾與毫無意義的術語。

 

誰能理解美國商業界日常使用的那堆亂糟糟的語言:備忘錄、公司報告、商務信函,以及銀行寄出來解釋最新一期「簡化」帳單的通知?有哪家保險公司或是健保計畫的從業人員能夠破解手冊上的謎團,清楚地解釋保單的成本效益?有哪個父母能夠根據包裝盒上的說明,組裝孩子的玩具?我們這個國家有個趨勢,就是膨風誇大,讓語言聽起來好像很重要的樣子。飛機機長宣布他目前預期會經歷一段相當大的降雨,卻不會說可能要下雨了——因為句子太精簡,聽起來一定有什麼問題。

 

然而,寫作的祕密就是剝除每一個句子裡的雜質,只留下最乾淨的元素。每一個沒有作用的文字、每一個可以用短詞取代的長詞,每一個在動詞裡已經包含同樣意義的副詞,每一個可能讓讀者搞不清楚是誰在做什麼的被動語態——這些成千上萬的雜質廢話,弱化了句子的力量;而且教育程度或是官階愈高的人,使用這些廢話的比例也隨之增加。

 

在一九六○年代,我念的那所大學經歷過一段校園動亂,事後校長寫了一封信安撫校友。「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他在信的開頭寫道,「我們經歷了一段以非常具有相當潛在爆炸性的方式表達的不滿,針對的是一些只有部分相關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說:學生為了各種事情去找他們的麻煩。其實,比起對學生具有相當潛在爆炸性的表達方式,我對校長的文字更不滿。我還寧願見到校長採用小羅斯福總統將政府公告轉化成文字的做法,例如一九四二年簽發的燈光管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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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三明治蛋糕-四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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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三明治蛋糕-四校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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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kewich!北歐三明治蛋糕:以吐司為基底,三道工序、免烤箱、免烤模,41 道天然系瑞典甜鹹點心輕鬆上桌》

臉譜5月_Cakewich_立體書封(0425)         

出版時間︰2018.04.26
作 者
唯根命美(日本三明治協會會長)

定 價︰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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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虛構寫作指南:從構思、下筆到寫出風格,橫跨兩世紀,影響百萬人的寫作聖經

     臉譜5月_非虛構寫作指南_立體書封+書腰(0423)     

      

出版時間︰2018.05.03
作者︰
威廉.金瑟(William Zinsser)
定 價︰4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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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麵為什麼總是彎的?》136個廚房裡的科學謎題

臉譜2018.05_泡麵為什麼總是彎的?_立體書    

出版時間︰2018.05.03
作者︰
羅伯特‧沃克(Robert L. Wolke)
定 價︰320元

本書初版書名《愛因斯坦的廚房:新世紀廚房的科學解答》
本書二版書名《馬鈴薯拯救了一鍋湯?:136個廚房裡的科學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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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腎上腺素X蛇毒X 降血壓藥的發明

 

你對腎上腺素在戰或逃反應(fight or flight response)中扮演的角色應該不陌生——若面臨危險(例如持槍的陌生人),腎上腺素會大量湧現,讓你保持超高警覺,隨時行動。但腎上腺素還有另一項生理功能:它是控制血壓的激素。

 

腎上腺素受體有兩種,一種是α受體,一種是β受體。研究顯示,β受體和調節血壓有關。布拉克推測,如果能阻斷人體中的β受體,就能降低血壓。

 

雖然β受體阻斷劑明顯優於噻嗪類藥物,仍有兩大缺失。β腎上腺素受體也存在於肺部,負責調節氣管大小,阻斷肺部的β受體會導致氣管收縮(許多用來治療氣喘的吸入劑,就含有刺激肺部β受體的藥物),因此普萘洛爾與其他早期β受體阻斷劑就出現了麻煩的副作用——呼吸困難。若使用β受體阻斷劑治療有氣喘的高血壓患者,可能非常危險。此外,β受體阻斷劑也會對男性造成另一項生理風險,危害不大,但會對心理造成嚴重傷害:它會使病人陽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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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術劇場X麻醉劑乙醚 X無痛手術起源

 

十九世紀初,觀看手術的人會坐在長廊,拿出懷錶,計算手術總時間。比方說,蘇格蘭外科醫師羅伯特.李斯頓(Robert Liston, 1794-1847)在倫敦大學學院醫院(University College Hospital)動手術時,便是以手法快速馳名。他曾在一次腿部截肢手術中,匆忙間連病人的睪丸也切掉了。在另一次快速的截肢手術中,李斯頓雖然饒過病人的睪丸,卻意外切斷助理的兩根手指。後來病人與助理雙雙死於壞疽,而一名在旁觀看這場手術的人,看見李斯頓匆忙揮舞手術刀,刀子戳破了外套,還以為李斯頓被戳死,因此嚇得休克,一命嗚呼。在麻醉劑出現之前的年代,手術就是這麼危險。

 

由於減輕手術疼痛的需求相當迫切,醫師開始試驗諸多可能當成麻醉劑的東西。酒精、印度大麻製劑(hashish)與鴉片都曾入列,但效果差強人意。雖然這些東西可稍微讓感知遲鈍,卻不足以麻痺手術刀割開肌肉的痛楚。至於物理學的應用方法,例如把肢體放在冰中,或者用止血器使之麻木也都無法奏效。疼痛總能趁虛而入。有些外科醫師比較大膽,甚至過分到把病人掐昏,或是乾脆重擊頭部,讓病人失去意識——盡管多數醫師懷疑這樣是否利大於弊。在十九世紀外科醫師所受的訓練中,血腥就和空氣一樣稀鬆平常,病人會不停扭動與吶喊,而手術就是要快手快腳。或許正因如此,一名不屬於外科的醫師開始思考能不能無痛手術。他便是波士頓牙醫威廉.莫頓(William T. G. Morton, 1819-1868)。

 

一八四三年,二十四歲的莫頓娶了前國會議員的姪女伊麗莎白.惠特曼(Elizabeth Whitman)。惠特曼家世顯赫,有貴族血統的父母看不起莫頓的職業—當時牙醫的地位不比理髮師高到哪去。惠特曼夫婦雖答應女兒嫁給莫頓,但條件是,莫頓要學地位崇高許多的醫學。

 

一八四四年秋天,莫頓乖乖進入哈佛醫學院,這時他上了查爾斯.湯瑪斯.傑克遜醫師(Dr. Charles T. Jackson, 1805-1880)的化學課。傑克遜熟稔乙醚的藥理特性,包括麻醉效果。即使傑克遜身為優秀的執業醫師,顯然也未曾認真思考過在外科手術中使用乙醚的可能性。莫頓在傑克遜的一堂課中學到乙醚,而乙醚能讓人昏睡的強烈功用令他深感興趣,於是他以自己的寵物犬做實驗,並記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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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惡龍應國王命令去宮裡,他提早回來,騎馬直抵田野,用魔法火焰燒毀所有遭到汙染的農作物、焚淨每一株有毒的莊稼,這是他的責任。不過之後他還挨家挨戶查看是否有人生病,讓病人吃下一小口可以恢復神智清明的魔藥。他下令逃過毒孢子侵襲的西邊村落和我們分享收成,甚至免了我們一整年的稅貢,以免有人餓死。隔年春天,他又徹底檢查了一次田野,趁腐敗的殘餘物長出新的根之前燒乾淨。

儘管他救了我們,我們還是無法愛戴他。惡龍深居高塔中,收成時從不曾像黃沼地男爵那樣出來向農夫敬酒,也不會像男爵夫人或者女兒一樣時常在市集裡買些小玩意兒,有時候遠從洛斯亞翻山越嶺通過隘口來此的巡迴戲班或者歌手演出時,他也不會來看,馬伕載送稅貢到高塔時,大門會自動打開,馬伕便把貨物留在地窖中,連個龍影都沒見到。他和村長太太說話時,總是言簡意賅,和奧桑卡的市長交談時也是一貫寡言。奧桑卡是河谷中最大的城鎮,距離他的高塔非常近。他並未企圖贏得我們的愛戴,沒有人真的認識他。

眾所皆知,惡龍也精通闇黑巫術。夜晚晴朗時他的高塔四周竟會有雷電閃現,冬天時甚至也是如此;從窗戶放出的燐火精靈熒熒發光,夜裡沿著道路和河流去黑森林中替他站哨。有時候如果黑森林抓了誰——牧羊女追著羊群時不小心太靠近邊緣、山那邊來的獵人不小心喝到不該喝的泉水、唱著洗腦小曲通過隘口的倒楣旅客——嗯,惡龍也會為了這些人離開高塔,但他帶回去救治的人沒一個回來過。


他不邪惡,卻疏離又讓人敬畏,而且他即將帶走卡莎,所以我恨他,一恨就是好多年。

直到那最後一天晚上,我仍舊沒改變心意,卡莎和我吃著烤栗子,太陽西下、火也熄滅了,但我們在林間空地逗留到餘燼的殘溫都涼了。隔天早晨我們不必趕太多路,通常宴會在奧桑卡舉行,但如果碰到惡龍即將挑選女孩的一年,便會選在至少其中一個人選居住的村落,多少省了一家人的舟車勞頓,而最有可能會被挑中的卡莎就住在我們村莊。

隔天,我穿上嶄新的綠色外裙時,心中更加痛恨惡龍,母親幫我編辮子時手在發抖,我們知道會是卡莎,卻仍然害怕不已。但我還是高高提起裙擺,盡可能小心爬上馬車,多看了兩眼注意有沒有突出的木刺會勾破衣裙,也讓父親扶著我,決心要加倍努力,雖然可能徒勞無功,但我想要卡莎知道我愛她,願意盡我所能給她一個公平的機會。我不會讓自己看起來亂糟糟,也不會瞇眼或駝背,女孩們時常瞇眼和駝背。

我們聚集在村裡的草坪上,宴會長桌圍成方形,每張桌子都堆得快垮了,桌面空間不夠容納整座河谷的稅貢,其他人都站在桌子後,一袋袋小麥和燕麥在空地角落堆成小山,真正站在草地上的只有等待惡龍挑選的女孩們和她們的家人,村長太太丹珂緊張地在我們前面來回踱步,嘴脣無聲蠕動著練習問候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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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惡龍不會吃他抓走的那些女孩,不管河谷外的謠言是怎麼傳的。我們時不時會從路過此處的旅人口中聽說,他們講得好像我們拿活人獻祭、也把惡龍渲染得像隻真正的龍。當然,這些流言蜚語都不是真的:他也許是個長生不老的巫師,但終歸還是個人類,要是他每十年就想吃掉一個女孩,村裡作父親的早就聯合起來殺了他了,他保護我們不被黑森林吞噬,我們心存感激,但也不至於那麼感激。

 

他其實沒吃那些女孩,只是感覺很像她們被吃了。惡龍會把女孩帶回他的高塔中,十年後再放出去,屆時她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穿著打扮太華麗、遣詞用字像宮廷貴族,而且十年來都和一個男人獨處一室,想當然耳她已非清白之身,雖然女孩們都說惡龍從沒碰過她們,但除此之外她們還能怎麼辯解呢?而且她們的處境其實也沒那麼糟——不管如何,惡龍放她們走時,都送給她們一整袋銀子當嫁妝,所以無論清白與否,都會有人願意和她們成婚。

 

但她們不想嫁給任何人:她們根本不想留在村裡。

 

「她們忘了怎麼在河谷裡生活。」我父親曾經這麼告訴過我,那時我和他肩並肩坐在空空的大型載貨馬車上,我們剛送完這星期的乾柴,正準備回家,他沒頭沒腦冒出這句話。我們住在德弗尼克,不是河谷中最大的村莊、卻也不是最小或者最接近黑森林的:距離黑森林還有七哩遠。我們沿著道路翻過一座大丘陵,天氣好時可以從丘陵頂端眺望整條河流,一路看見森林邊緣那條淺灰色焦土帶,以及更遠處有如堅實城牆般的樹木,惡龍的高塔則位於相反方向的遠方,猶如西邊山脈山腳下的一支白色粉筆。

 

我當時年紀還小——大概不滿五歲,但已經知道村民們不喜歡談論惡龍以及那些被抓走的女孩,所以父親打破規矩時,我特別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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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根之森》作者娜歐蜜・諾維克   
專為台灣讀者錄製的說書影片



《盤根之森》對我來說是一個關於連結和家園的故事
連結我本身的家庭背景
我的家庭是移民
離開東歐波蘭、俄國和立陶宛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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