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卓恩.懷菲德是一顆崛起中的明星。身為一名刑事辯護律師,過去幾年中,他接了許多引起爭議的案件,同時也累積了同等的媒體注意力。光是這個夏天,我就在電視上看過他三次,羅傑.愛樂斯的談話秀,邀他討論陪審團系統的觀念已過時且應予以更新的問題。他的立場是在民事訴訟可以試驗性實施,但刑事訴訟則否。然後他上了CNN的賴瑞.金現場扣應節目兩次,第一次是談洛杉磯的明星謀殺案,然後是討論死刑的優點。他明確反對死刑。最近的一

 

次,則是他和雷蒙.古魯留去參加理.羅斯的節目,嚴肅的談論律師名人話題。「硬漢雷蒙」提出許多歷史上的例子來談這個話題,了許多厄爾.羅傑斯和比爾.費龍以及克萊倫斯.達若的故事。

 

在雷蒙.古魯留的推薦下,我曾幫懷菲德做過一些工作,替他證一些證人和陪審團可能人選的背景,我還算喜歡他,希望能多跟他合作。現在打電話找我談公事有點太晚,不過偵探工作的性質,就是你隨時都可能接到電話。我不介意打擾,尤其這意味著有生意上門。到目前為止,這個夏天步調緩慢。當然不見得完全是壞事,伊蓮和我有機會利用週末長假去下玩了幾趟,只不過我開始有點閒得發慌了。徵兆就是我早上看報紙時,對本地的犯罪新聞特別著迷,渴望自己能參與辦案。

 

我拿起廚房的電話,「馬修.史卡德,」表明自己的身分,以防電話可能是由別人代撥的。

 

不過這通電話是他自己打的。「馬修,」他。「我是艾卓恩.懷菲德。希望沒有打擾你。」

 

「我正在看拳擊賽轉播,」我。「不論我或那兩個拳手都不怎麼投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好問題。麻煩你老實告訴我好嗎?我的聲音聽起來如何?」

 

「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沒發抖吧?」

 

「沒有。」

 

「我想也是,」他,「可是應該發抖的。剛剛我接到一通電話。」

 

?」

 

「是一個每日新聞的白癡打來的,不過或許我不該這麼他,據我所知,他是你的一個朋友。」

 

每日新聞的人,我認得的沒幾個。「誰?」

 

「馬提.麥葛羅。」

 

「不太算是朋友,」我。「我見過他一兩次,不過沒什麼機會讓彼此留下印象。我懷疑他是否還記得我,而我會記得他的唯一原因是,我每個星期會看兩次他登在報上的專欄,已經不曉得看多少年了。」

 

「不是一星期三次嗎?」

 

,星期天我很少看每日新聞。」

 

「我猜是因為你的手指被紐約時報占滿了。」〔譯註:紐約時報平常厚度約一百頁,週日版則厚達三四百頁

 

「通常占滿我手指的是油墨。」

 

「可不是嗎?讓人覺得他們是他媽的故意把報紙印成那樣,好讓字句留在你手上。」

 

「如果人類都可以登上月球……」

 

「沒錯,你相信大中央車站有個報攤,販售用後即丟的白色手套,讓你用來翻那些他媽的報紙嗎?」他吸了口氣。「馬修,我一直在逃避重點,我猜你已經曉得重點是什麼了。」

 

我已經想到了。「我想麥葛羅收到了另外一封信,威爾寄的。」

 

「是威爾寄的,沒錯。猜猜信裡的主題是什麼?」

 

「一定是有關你某個當事人的,」我,「不過我不想花力氣去猜是哪一個。」

 

「因為他們都是得尊敬的人物嗎?」

 

「我只是完全沒線索,」我。「我沒太注意你接的案子,除了我參與過的那幾個。而且我反正不知道威爾幹嘛會關心那些案子。」

 

「噢,那是一種很有趣的關心方式,我必須,相當有用,對於我正在進行的案子對有用的。」他暫停了一下,再開口前的那一那,我明白他接下來要講什麼了。「他寫的跟我的當事人無關,而是跟我有關。」

 

「他了什麼?」

 

「唔,很多事情,」他。「我可以唸給你聽。」

 

「你拿到那封信了?」

 

「是副本,麥葛羅傳真給我的。他找警方之前,先打電話給我,然後把信傳真過來。他實在很周到,我不應該叫他混蛋的。」

 

「你沒有。」

 

「第一次提到他名字時,我

 

「你叫他白癡。」

 

「你對了。噢,我想他不是白癡也不是混蛋,就算是,他也是白癡或混蛋類裡做事周到的一個模範。你剛剛問威爾什麼。〈給艾卓恩.懷菲德的一封公開信〉。我們來看看。你畢生致力於讓有罪的人逃過牢獄之災。這一點他錯了。在被證明有罪之前,他們都是無辜的。而只要他們有罪的證據能讓陪審團相信,我那些當事人就得進監牢。除非我能上訴並獲得改判,否則他們就得待在牢裡。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當然,威爾的法相當正確。我大部分的當事人都犯過他們被控告的罪名,我想這就足以讓威爾認為他們有罪了。」

 

「他對你到底有什麼不滿?他不認為那些被告也有找律師辯護的權利嗎?」

 

「這個嘛,我不想把整封信唸給你聽,」他,「他的意見也很難精確描述,不過可以,他對於我善於做好自己工作的這個事實,非常不以為然。」

 

「就這樣?」

 

「真好笑,」他。「他甚至沒提到理.佛莫,可是他會對我不以為然,就是從這個案子開始的。」

 

「沒錯,因為你是佛莫的辯護律師。」

 

「的確,而且他逃過法律制裁時,我也收到了不少充滿恨意的信件,可是威爾的信裡沒提到我讓他罪所扮演的角色。我們來看看他怎麼。他我讓警察在法庭上被審判,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而已。我們共同的朋友古魯留一向把警方拿來審判。對於弱勢的被告來,這通常是最佳策略。他還我把被害人也拿來審判。我想他指的是娜歐蜜.塔洛芙。」

 

「或許吧。」

 

「你可能會很驚訝,我常回頭去想這個案子。不過不是當時也不是現在。我盡全力替那個姓厄思渥斯的年輕人辯護,但即使如此,也還是沒能幫他罪。陪審團認定那個狗娘養的有罪。他現在正在州立監獄服十五到二十五年的徒刑,不過這樣的判決,並不能影響我們的朋友威爾。他他要殺了我。」

 

:「想必麥葛羅直接去找警方了。」

 

「報警之前,他先匆匆的打了個電話給我,然後把信傳真過來。事實上,他是先影印了才傳真。他不想把正本放進傳真機,以免毀損任何有形的證據。然後他打電話給警方,接著警方就來找我了。有兩個警探來我這裡待了一個小時,我可以叫他們白癡而不必擔心他們可能是你的朋友。我有任何敵人嗎?有任何當事人對我的工作成果懷恨嗎?老天在上,我所碰過會恨我的當事人,現在全關在大牢裡,根本不用擔心他們,至少我自己完全不必擔心。」

 

「這些問題警方還是得問的。」

 

「我想是吧,」他。「不過這個人跟我沒有私人恩怨,不是很明顯了嗎?他已經殺了四個人,他殺第一個人是因為馬提.麥葛羅叫他這麼做。我不懂我為什麼會列在他的名單上,但肯定不會是因為我幫他逃過牢獄之災又收費太高的緣故。」

 

「警方有保護你嗎?」

 

「他們提過要在我辦公室外頭布置一個警衛。我看不出這樣有什麼好處。」

 

「也不會有壞處。」

 

「對,可是也幫不上太大的忙。馬修,我得知道該怎麼做。我對這種事沒經驗,從來沒有人想殺我。最接近的一次是五六年前,一個叫保羅.梅斯倫的傢伙對著我的鼻子揮了一拳。」

 

「是不滿的當事人嗎?」

 

「不,是一個喝醉的股票經紀人。他我搞他老婆。耶穌啊,我是西康乃迪克州少數幾個沒搞過他老婆的男人之一。」

 

「結果呢?」

 

「他拳頭揮過來,沒打中,然後幾個人抓住他的手臂,我罵了幾句見鬼就回家了。後來再碰到他,我們兩人都假裝沒事發生過似的。也許他不是裝的,因為那天晚上他醉得很厲害。有可能他什麼都記不得。你看我應該把這事情告訴那兩個警探嗎?」

 

「如果你覺得那封信是他寫的話,那就吧。」

 

「那就太神了,」他,「因為那個可憐的混蛋已經死了一年半了。中風還是心臟病,我忘了,反正是那種暴死的病。那狗娘養的還搞不清自己是怎麼死的。不像我們的朋友威爾。他真是條操他媽的響尾蛇,不是嗎?事先警告你,讓你知道大難臨頭了。馬修,告訴我該怎麼做。」

 

「你該怎麼做?你應該離開這個國家。」

 

「你不是認真的,對吧?就算你是認真的,我也不可能出國。」

 

我並不驚訝。我:「你現在人在哪裡?辦公室嗎?」

 

「不,我一擺警方就離開了。我現在回到我的公寓,你沒來過,對吧?我們一向在市中心碰面。我住在……老天,我剛剛還猶豫該不該在電話裡告訴你呢。可是如果他想竊聽我的電話,就得先知道我住在哪兒,你是不是?」

 

稍早他問過我。他的聲音聽起來是不是在發抖。當時沒有,現在也沒有,可是隨著他的談話愈來愈顛三倒四,他的焦慮是很明顯的。

 

他告訴我地址,我抄了下來。

 

「哪裡都別去,」我。「打電話給門口的警衛,告訴他你在等一個名叫馬修.史卡德的訪客,除非看到我附相片的身分證件才能讓我上去。另外告訴他,我是你唯一在等的訪客,別讓其他人上去,包括警方都不行。」

 

「好。」

 

「把電話答錄機打開,替你過濾電話。除非你認得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否則別接電話。我馬上趕過去。」

 

***

 

整件事情是從一個報紙專欄開始的。

 

當然,是馬提.麥葛羅的專欄,而這件事出現在六月初某個星期四的《每日新聞》上。麥葛羅的專欄「答客問」,每週二、週四,還有週日會見報。這已經是過去至少十幾年來紐約小報的一個固定專欄,專欄名稱都一樣,不過見報日不見得一樣,也不見得是在同一份報紙上。麥葛羅過去幾年跳槽過幾次,從《每日新聞》跳到《郵報》,然後又跳回來,中間還待過《新聞日報》。

 

「給理查.佛莫的一封公開信」,是這篇專欄文章的標題,內容也是如此。佛莫是紐約州首府阿爾巴尼人,四十出頭,有一大串攻擊輕罪的被捕前科。幾年前他因為侵犯兒童而入獄,心理治療過程中表現良好,諮詢顧問寫了一封對他很有利的報告給假釋庭,佛莫就重獲自由,發誓他從此會循規蹈矩,而且將奉獻他的餘生幫助他人。

 

他在獄中曾和一個外頭的女人通信。她是看了徵友廣告和他成為筆友。我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會想跟一個囚犯通信,但上帝似乎製造了很多這種女人。伊蓮說她們融合了低度自尊和救世主情結;此外,她說,這對她們來說,有一種不必煞車的吸引力,因為男的關在牢裡,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總之,法蘭妮.倪格麗的筆友出獄了,他不想回阿爾巴尼,於是就到紐約市找她。法蘭妮是個三十來歲的護士,自從母親過世後,就獨自住在華盛頓高地的港口大道。她每天走路到哥倫比亞長老會醫院上班,替教會服務和社區組織基金籌募行動當義工,養了三隻貓,同時寫情書給理查.佛莫這類良善公民。

 

佛莫搬去跟她一起住之後,她就沒再寫信了,他堅持要當她生命中唯一的罪犯。她很快就沒什麼時間替教堂或社區組織當義工,不過還是有好好照顧三隻小貓。理查喜歡那些貓,三隻貓也非常喜歡他。法蘭妮一個同事常警告她別跟前科犯交朋友,法蘭妮也不只一次的回答。「你知道貓咪是什麼樣的,」她嬌滴滴的說,「而且貓很會判斷人的性格。牠們絕對愛死他了。」

 

法蘭妮在判斷人的性格上,本領也跟她的貓咪一樣。奇怪的是,監獄裡的心理治療並沒有改變她愛人的性行為傾向,他又回到誘姦孩童的老路上。一開始他勾引十來歲的男孩到港口大道公寓裡,把法蘭妮的裸體拍立得照片給那些男孩看,保證法蘭妮會跟他們上床。(除了肩膀很垮以及五官看起來有點像牛之外,她的大胸脯和飽滿的臀部,都讓她成為一個不無吸引力的女人。)

 

無論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她依照理查的承諾給了那些男孩該給的東西。她的某些訪客很樂於讓理查加入這個狂歡派對並雞姦他們。其他人則否,只是,他們又能怎樣?理查是個孔武有力的大塊頭男人,體力上可以予取予求,於是那些男孩只能就範,成為這個過程中第一階段的熱心參與者。

 

情況愈演愈烈。法蘭妮花光存款買了一輛旅行車。鄰居愈來愈習慣理查在公寓前面的街上洗車擦車的情景,他顯然對他的新玩具很自豪。鄰居們沒看到他如何裝飾車子內部,裡頭放了張床墊,車子邊的欄杆上還有些綁縛的工具。他們會開著車在市區轉,到了適當地區時,就由法蘭妮開車,理查躲在後車廂。然後法蘭妮會找個小男孩(或小女孩,無所謂),說服他們進入旅行車。

 

完事後,他們會放那些小孩走。直到有一天,有個小女孩一直哭個不停。理查找到讓她停止哭泣的方法,然後把屍體丟在內林丘公園裡一個樹木茂密的地方。

 

「那是最棒的一次,」他告訴她。「使一切更加圓滿,就像餐後來份甜點一樣。我們應該把他們都解決掉的。」

 

「好吧,從現在開始。」她說。

 

「想想最後她眼中的神情,」他說。「耶穌啊。」

 

「可憐的孩子。」

 

「是啊,可憐的孩子。你知道我希望怎樣?我希望她還活著,好讓我們從頭再來一遍。」

 

夠了。他們是禽獸—這是我們給他們貼上的標籤,奇怪的是,這個說法是用在一些我們的同類身上,而他們的行為在其他較低等動物身上其實很難以想像。他們找到了第二個被害者,這回是個男孩,然後把他的屍體丟在離第一具屍體半哩處,接下來就被逮了。

 

毫無疑問,他們有罪,這個案子本來應該十拿九穩的,可是後來卻一片接一片的崩潰掉了。由於法官提出種種理由拒絕,有一大堆陪審團無法看到的證據和無法聽到的證詞。這應該也無所謂,因為法蘭妮已經認罪,並且做了對理查不利的證詞—他們沒有結婚,所以也沒任何特殊保密的藉口可以阻止她這麼做。

 

結果她一自殺,一切就都完了。

 

理查的案子依然在陪審團面前被起訴,但沒什麼大用,而且理查的律師艾卓恩.懷菲德是個好律師,有辦法找出種種破綻讓理查過關。結果法官的求刑輕得幾近於無罪釋放,而陪審團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法庭,做成無罪的決議。

 

「真可怕,」一名陪審團員告訴某記者,「因為我們都十分確定是他犯了那些罪,但檢方無法證明。我們必須判他無罪,但無論如何,應該找個方法把他關起來。這種人怎麼可以放掉他,讓他重返社會呢?」

 

這也是馬提.麥葛羅所不解的。「在法律的眼中,你或許是無罪的,」他威脅道,「但在我、我所認識的每一個人的眼中,你就像原罪一樣有罪。只有那十二個受限於司法系統而必須像司法女神一般盲目的陪審團員除外……

 

「有太多人像你一樣,」他繼續寫道,「鑽司法的漏洞而讓這個世界更不宜居住。我必須告訴你,我希望上帝有個方法能擺脫你,動用私刑是個壞方法,只有.瓜才會想回到無政府的民兵時代。但你是一個強而有力的論據。我們無法動你一根汗毛,而且我們只能讓你生活在我們周遭,就像個趕不走的病毒。你不會改變,也不會去尋求心理治療,而且反正你這種人已經沒藥醫了。你會玩弄心理治療師、心理顧問和假釋委員會於股掌之間,然後溜回我們城市的街道,回頭去獵食我們的孩子。

 

「我想親手殺了你,但那不是我的作風,我也沒有那個勇氣。也許你會走下人行道被巴士撞死。若是如此,我會很高興捐錢給那位巴土司機當辯護基金,如果司法系統發瘋非讓這個司機得到一些報應不可,那麼應該頒發一枚獎章給他—我也很願意捐錢贊助,而且心甘情願。

 

「又或者,在你可怕一生中,曾有那麼一瞬間,你願意當個頂天立地的人,為所應為。那麼你可以學習法蘭妮的做法,消除眾人的痛苦。我不認為你有那個膽子,但或許你會鼓起勇氣,或有人會幫助你。因為無論聖伊格內修斯教會的修女們如何教導過我,我就是沒辦法:我非常非常希望見到你頸上繞著繩子,掛在一根樹枝上,在風中,緩緩的,緩緩的旋轉。」

 

這是麥葛羅的典型作品,這類文章正足以說明為什麼那些小報會出破天荒的價碼挖角他。正如某人所說的,他的專欄正是構成真正紐約的一部分。

 

多年來,他一直插手別人的工作,而且不無成效。這些年他出了幾本非小說類的書,雖然都不是什麼暢銷書,但都頗受重視。幾年前他在一個本地的有線電視頻道主持脫口秀節目,播了六個月,後來因為跟電視台管理階層不合而喊停。之前不久,他寫過一個劇本,而且曾在百老匯上演過。

 

但讓他成為紐約不可或缺一部分的,是他的專欄。他用一種通曉清晰的方式宣洩讀者的憤怒和不耐,用字遺詞又比率直的表達藍領憤怒要來得高明。我記得自己讀過他談理查.佛莫的那篇專欄,也記得自己多少同意他的說法。我不怎麼在乎司法制度,不過有幾度,我覺得沒有這個制度好像還比較好。我痛恨看到動用私刑的民眾湧上街頭,不過若他們停在理查.佛莫家的門前,我也不會跑去試圖勸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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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邪惡追索

向邪惡追索_立體+腰  


出版時間︰2015.04.02
作者︰勞倫斯.卜洛克Lawrence B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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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每一種方法都很適合用來消滅世上壞份子。

國際知名導演王家衛想拍卜洛克的電影
影帝梁朝偉當導演最想拍的也是偵探史卡德的故事

朱天心x朱天文x李維菁x侯孝賢x唐諾x張大春x張國立x陳雪
傅月庵x詹仁雄x劉梓潔x駱以軍x顏忠賢x史蒂芬.金x麥可.康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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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倫坡終身大師獎得主、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卜洛克
廣受全球萬千書迷喜愛的馬修.史卡德系列全新修訂版

  
一旦你的名字出現在死亡名單上,
每一口呼吸,都要珍惜!


自稱代表「人民的意志」的威爾投書,藉著馬提‧麥葛羅《每日新聞》上的專欄公告他預定的死亡名單。之後,一連串的凶殺案,戲劇性登場。

首先,殘酷連續虐童殺人犯理查‧佛莫,拜辯護律師艾卓恩‧懷菲德所賜,得以無罪釋放,但過不久,威爾把殺人犯吊死在當初受害人陳屍處附近;接著,紐約黑手 黨、五大幫派家族之一的頭子帕奇‧薩勒諾,在警察對他束手無策時,被人發現躺臥在餐廳的廁所地板上,一根兩呎長的鋼琴絃繞住了他的脖子;能言善道的反墮胎 行動領導人羅斯偉‧貝利,在一次次挑起支持者的暴力行動後,威爾決定一刀讓他斃命,並在他的頸子上纏了一個衣架;而朱里安‧若許德,煽動種族仇恨的黑人種 族優越論者,則是在威爾還來不及動手之前,就被他的屬下以一把賽努佛族的斧頭,終結他的生命。

「威爾旋風」被媒體大肆渲染,市民無一不關注下一個人選究竟是誰。而此刻馬修‧史卡德得到了答案──艾卓恩‧懷菲德來電,委託他保護自己。
為了阻止威爾再度犯案,並保護列入死亡名單的委託人,史卡德縝密布局,二十四小時輪班貼身保鏢,隨時監控懷菲德周遭。可是,懷菲德卻仍在保鏢眼前倒下,中毒身亡!
完美的凶殺,任務的挫敗,逼得史卡德使出渾身解數,遍尋一切細節。而就在威爾身分呼之欲出的時刻,一封死亡指定名單的信件,刊登在《每日新聞》上!

下一位該死的,是誰?腐敗政客?淫蕩名流?
恐怖的幕後藏鏡人,何在?完美密室謀殺案真正隱藏的是哪些骯髒的秘密?
威爾的出現,又是基於什麼動機?正義?名利?或是一切只為have fun?

過去多年有些什麼始終糾纏著我,現在都不見了。只不過它們偶爾還會回來,尤其往往發生在十一月底。白晝愈來愈短,陽光愈來愈淡,我也開始憶起我沒買的每一件禮物,吵過的每一次架,講過的每一句刻薄話,還有我找藉口留在紐約而不肯拖著疲倦的身軀回長島西歐榭的那些夜晚。——史卡德 



作者簡介

勞倫斯.卜洛克Lawrence Block

  1938年出生於紐約水牛城。除了極少時間之外,卜洛克幾乎都定居於紐約市內,並以該城為主要背景,從事推理文學創作,成為全球知名推理小說家,因而獲得「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美譽。

  卜洛克的推理寫作,從「冷硬派」出發而予人以人性溫暖;屬「類型書寫」卻不拘一格,常見出格筆路。他的文思敏捷又勤於筆耕,自1957年正式出道以 來,已出版超過50本小說,並寫出短篇小說逾百。遂將漢密特、錢徳勒所締建的美國犯罪小說傳統,推向另一個引人矚目的高度。

  卜洛克一生獲獎無數。他曾七度榮獲愛倫坡獎、十次夏姆斯獎、四次安東尼獎、兩次馬爾他之鷹獎、2004年英國犯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以及法、德、日 等國所頒發推理大獎。2002年,繼1994年愛倫坡獎當局頒發終身大師獎之後,他也獲得夏姆斯終身成就獎。2005年,知名線上雜誌Mystery Ink警察獎(Gumshoe Award)同樣以「終身成就獎」表彰他對犯罪推理小說的貢獻。

  「馬修.史卡徳」是卜洛克最受歡迎的系列。透過一名無牌私家偵探的戒酒歷程,寫盡紐約的豐饒、蒼涼和深沉。此系列從一九七○年代一路寫到新世紀,在線 性時間流淌聲裡,顯現人性的複雜明暗,以及人間命運交叉的種種因緣起滅。論者以為其勝處已超越犯罪小說範疇,而達於文學經典地位。


相關著作:《八百萬種死法》《刀鋒之先》《到墳場的車票》《向邪惡追索》《在死亡之中》《屠宰場之舞》《惡魔預知死亡》《死亡的渴望》《每個人都死了》 《烈酒一滴》《父之罪》《繁花將盡》《行過死蔭之地【《鐵血神探》電影原著小說】》《謀殺與創造之時》《酒店關門之後》《黑名單》《黑暗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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