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一本書要從何開始(節錄)


不知道才辦得到

採訪,接著把書做出來。那一開始到底該從哪裡下手呢?……大家都會這樣想吧(笑)。先想出整體架構和概念?寫企畫書給上司或作家?「編輯指南」之類的書大概會那樣寫吧。我沒讀過,所以不知道。

不過我做書從來不會在事前計畫,也幾乎沒寫過企畫書。如果覺得某人某事很有趣,就會開始採訪。做書前決定好書的內容,就像跟團旅行一樣吧,只不過是把事先決定的行程跑完罷了。也許會有成就感,但你得到的東西、感受到的趣味,之後都留不住。

再說,能夠三兩下訂好計畫,就代表你有別人先查好的資訊。既然別人查好的資訊存在,你推出的企畫當然就不會是新穎的。對我而言,上網搜尋跳出很多資料等於是「輸了」。

再打個比方。假如要去任何人都沒去過的地方,我當然訂不了計畫,也無法預見那裡的狀況。我會不安,也可能會碰上意外。正因如此,我才看得到前所未見的事物,我踏上的才是沒仿效任何人的旅程。

我想看看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的新事物,所以我會試著直接朝它們一頭栽進去。

白費工夫的編輯會議

我編輯之路的起點,是平凡出版(現今的Magazine House)所發行的雜誌《POPEYE》的兼職打雜人員。

當時(也將近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正逢第一波或第二波滑板風潮,我和大學朋友也在玩滑板。我為了滑板的事寄了明信片到編輯部去,結果那成為我日後進去打工的契機,就這麼單純。我完全不曾把「成為編輯」當作目標。

因此我一開始完全只是一個跑腿小弟。在那年代,稿子完全手寫,連傳真都還沒普及,更別說網路了,因此我負責的工作便是去作者那裡取稿,幫忙倒茶,或寄送印好的雜誌之類的。當時《POPEYE》有許多資訊是從美國雜誌取得的。工作一陣子後,上頭得知我是英語系的,開始託我翻譯雜誌上的文章。翻譯完交給別人寫稿等於是兩次工,於是他們又進一步問:「你要不要自己寫稿?」我一寫就寫到了今天。也就是說,我有一段時期是領時薪,後來只是改成了稿費制,一張稿紙領一定金額。

《POPEYE》於一九七六年創刊,跟我進大學是同一年。不久後,大學生到二十歲出頭的讀者群和我一樣出了社會,公司希望做一本讀者年齡層再略高一些的雜誌,《BRUTUS》便在《POPEYE》創刊五年後問世了。我受邀過去工作,最後在這兩本雜誌共待了十年。我認為這段時間打下了我身為編輯的所有基礎。入行時真的沒多想什麼,卻碰巧找到與自己如此契合的環境。《POPEYE》或《BRUTUS》的編輯部都是不開編輯會議的,現在回頭去想才知道那並非常態。尤其是《BRUTUS》的那五年,我記憶中根本沒開過半次會。《POPEYE》應該也沒開過,不過也可能是我不在的時候開的就是了。

不開會要如何編出雜誌呢?首先,腦海中有企畫成形的話,就先查找各種資料。查歸查,那畢竟是沒有網路的時代,所以也做不了多詳細的事前調查,要是覺得大概搞得定就到總編辦公桌前提出報告:「這個似乎很有趣,請讓我寫報導。」

接著總編就會說:「那某月號給你幾十頁篇幅,去採訪吧。」編輯就出去採訪了。我還在《POPEYE》時,組成大陣仗採訪團隊是理所當然的安排,不過到《BRUTUS》後我已經做慣了,來自各種背景的國外友人也變多了,所以最常採取的做法是:只跟攝影師兩個人行動,或一個人前往採訪地再雇用當地攝影師幫忙,只帶底片回國。接著再去編輯部,或更多時候是直接帶著排版表單和底片回家,一個人寫稿、構成頁面。

由於做事方法如此,大家都要等到雜誌出版才會知道隔壁編輯採訪的主題。只有負責落版(決定收集來的報導在雜誌上的排序)的編審和總編會知道所有雜誌內容。那是獨力發想企畫,自己負責完成雜誌頁面的工作制度,成功的甜頭和失敗的苦頭全部只有一個人嚐。

我發自內心認為,催生無聊雜誌的正是「編輯會議」。不管在哪家出版社,開會(有時也會讓業務部參加,視情況而定)決定企畫都是常態吧。比方說,每個禮拜一在中午前開會,每人提出五個提案,所有人一起討論。

接著大家開始一個一個抹殺彼此的提案,這不有趣,這也不有趣。有提案倖存下來獲得採用,再分配給某人:「這由你負責。」從那時間點開始,負責人的採訪動機就已經是零了,那又不一定是他想做的內容。

「會過的企畫」是什麼?就是內容大家都懂的企畫。要讓大家懂,就得進行所有人都能理解的簡報。簡報當中如果沒有案例就會缺乏說服力,而案例不外乎是這雜誌採訪過、網路或電視上有報導。「看,這麼多人做過。」簡單說,就是用別人已經用過的哏,這根本不可能得到炒冷飯以外的成果。

採訪要訪的不是「你知道很有趣的東西」,而是「好像很有趣的東西」。別人報導過的題材,你可以直接掌握到內容,但沒人報導過的題材就不能「喏」一聲展示給別人看了。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寫成文章,但感覺似乎很有趣,所以就過去看看。採訪就是這麼一回事,這種工作基本上跟會議格格不入。

說到底,會議也算是一種避險行為。大家一起做決定,就算失敗了也可以把「是大家一起決定的嘛」掛在嘴邊。某種意義上只是一種集體迴避責任的制度。就在會議一個接一個開的過程中,哏的新鮮度也不斷下降。

一路走來都靠自由接案的我認為,專業工作者不該採取「大家一起來」的做法,分攤掉責任是不行的。業務的意見和市場調查都無關緊要,編輯就該全力寫出最好的報導、做出最棒的書送印,業務就該全力推廣、銷售。做不出好書,編輯要負責;任誰來看都覺得好的書如果不賣,業務要負責。我認為這就是專業人該有的覺悟,但我的看法也有過於天真的部分吧。

不過,應該也有很多人會擔心自己的企畫打不中讀者喜好吧。我一開始也會。比方說,在《BRUTUS》創刊的一九八○年代前半,紐約比現在野得多,但非常有趣。當時,藝術圈原本流行著難以理解的概念藝術,但新繪畫運動從截然不同的源頭冒了出來,蔚為風行。像凱斯.哈林(Keith Haring)、尚.米榭.巴斯奇亞(Jean-Michel Basquiat)等等,全都是在同一個時期浮上檯面的。

我一直都很喜歡當代藝術,但並沒有受過專業的學院訓練,專業知識根本是零。不過跑紐約久了,和那些藝術家也成了朋友,越來越覺得當時的場景很有趣。那剛好是眼光銳利的藝廊開始推凱斯和巴斯奇亞的時期,他們的作品先前只被當作「塗鴉=亂畫=違法行為」。

於是我採訪了他們。然後呢,回到東京後為了寫報導,我開始找各種參考資料,讀《美術手帖》和《藝術新潮》,結果到處都沒有刊載相關情報。

於是,我一開始當然會認為自己押錯了,因為專家完全沒提到他們。不過這種狀況實在太常發生,久而久之我突然間就想通了:專家只是沒實際去過那裡,所以不知道罷了。他們有知識但沒有行動力,所以無法知曉該領域正在形成的新潮流。另一方面,我雖然沒有知識,但有行動力……或者說有經費(笑)。而且主管也從來不曾對我說:「去向專家確認文章內容有沒有錯。」現在回想起來,他認同我的部分並不是我對採訪對象的客觀評價,而是我身為採訪者有多享受採訪對象帶給我的樂趣。後來就這樣漸漸地,我不再信任專家說法,轉而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覺。對我來說,這是做雜誌的十年內最好的訓練。

只能像那樣自以為是地獨力作業,所以失敗的話會慘到極點,手忙腳亂地向旁人求援有時也來不及了。完全不想回顧的失敗多得很,不過呢,哎,兩個禮拜後下一期就要出了(當年《POPEYE》和《BRUTUS》都是雙週刊),只能告訴自己:失敗就靠下一期扳回一城吧,沒別的辦法了。然後硬撐下去。

前面提到,我沒想太多,順勢就成了編輯。不過在《POPEYE》打工期間,我其實考慮過攻讀研究所,繼續研究美國文學。因此,當我赴美採訪,在當地發現同時代年輕人喜歡的年輕作家時,都會興奮地把他們寫進報告中。可是教授們毫無反應。

也許現在也沒什麼分別吧?當年大學的美國當代文學課堂上,「當代」指的是費茲傑羅和海明威他們。兩人都老早就過世了啊……那種狀況看久了,就會對學院的封閉性,或者說遲鈍性、慢半拍感到極度厭煩。

於是我漸漸地不在乎學校,越來越覺得跑現場有趣。四年級交畢業論文的時期照樣為了《POPEYE》跑到美國去採訪,交不出東西,結果留級一年。隔年校方大概想替我留情面,決定讓我畢業,但對我說:「我們是特別網開一面,所以你別參加畢業典禮。」我到現在都還沒去拿畢業證書。哎,不過我也不想要啦。

並不是每次遇見真正新穎的事物時,心裡都會突然迸出一句「太棒了!」。既然新,你當然沒聽過名字,也沒見過,無法判斷好壞。不過碰到的瞬間內心會
騷動。

要斬釘截鐵地說它「好」,當然會很不安。也許只有自己不知道它,也可能完全押錯寶。

即使到了現在,我大部分的報導都還是懷著這種不安做出來的。(真的!)克服這種不安的方法之一,就是「拿花錢當作考慮基準」。

比方說,當我考慮做冷門畫家的特輯時,只要問自己會不會想掏錢買對方的作品就行了,這樣立刻就能判斷自己是「喜歡到願意花錢」或只是「覺得好像還不錯所以想訪看看」。養成習慣不要立刻上網搜尋,而是靠自己的頭腦與內心感受進行判斷,這也許是能培養自己的嗅覺,也最不費工夫的方法吧。

假設我和責任編輯兩個人去某個陌生城鎮採訪,而午餐時間來臨了。如果那個編輯一下子就拿出手機查「Tabelog」,我絕對無法信任他。我們不該遵從他人意見,應該先靠自己挑選、先吃看看再說。也許會吃到萬分糟糕的餐點,也可能會挑到從沒吃過的美味食物。所謂磨練嗅覺、強化味蕾,指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事前查「Tabelog」決定好要去哪間店,或是先自己挑、先吃看看─總覺得人的工作方式也會隨著這個指標分歧。因為每個領域都有類似「Tabelog」的系統。

美術也好、文學也好、音樂也好,在這些領域如果不試著自己開啟新的一扇門,把他人的評價放一旁,就無法累積經驗。反覆經歷成功與失敗,久而久之你看到覺得好的東西,就能斷言它是好東西了,不管其他人看法如何。「逐漸增加段數,開始我行我素」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說到底,比起押錯寶遭恥笑,想做的東西先被做走更令人不甘心、更討厭吧。沒這種想法的編輯還是轉行比較好。









《圈外編輯

   臉譜7月_圈外編輯_立體+書腰(0615)  

      

出版時間︰2018.06.26
作者︰
都築響一
定 價︰380元

 

這本書不只是談出版、編輯、文字工作、自由工作者
更記錄了一場不向社會、體制妥協,不斷「追求自己的真實」的痛快人生

日本當代最具獨立精神的自由編輯
指標性生活文化誌《POPEYE》、《BRUTUS》前編輯
木村伊兵衛獎得主 都築響一 40年體制外生涯總回顧
直探在現代社會「生存」的本質,重擊每一顆冀求新事物的心


Mangasick

王聰威(雜誌人與小說家)
李取中(《大誌雜誌》《The Affairs 週刊編集》總編輯)
李惠貞(獨角獸計畫創辦人)
姚銘偉(《薰風》季刊主編)
陳玠安(作家)
陳夏民(逗點文創結社總編輯)
陳頤華(日本文化誌《秋刀魚》主編)
張鐵志(《Fountain 新活水》雜誌總編輯)
黃大旺(雜食派譯者)
黃威融(資深編輯人)
黃珮珊(慢工出版社總編輯)
黃哲斌(新聞工作者)
廖志峰(允晨文化發行人)
——共感推薦

「不要追求『不認識的某人』的真實,而是要追求自己的真實。這教誨也許就是我編輯人生的起點。」

都築響一,可說是日本此世代中最具真正獨立精神的自由編輯與文字工作者。他於七〇年代擔任當時草創的文化雜誌《POPEYE》、《BRUTUS》特約採訪編輯,獨立前往美國等地採訪,引進介紹許多當時主流媒體未關注的當代藝術,也間接替這兩份雜誌打下後來能引領流行文化至今的基礎。但面對轉為高薪穩定的正職編輯機會時,他毅然拒絕,移居京都,繼續他的體制外文字工作人生至今,四十年來從未領過月薪,過著背離主流的生活。

「我永遠是個圈外人。對室內設計圈、藝術圈、音樂圈、文學圈而言,我都是外人。我為什麼能夠在圈內採訪、做書呢?簡單說就是因為『專家的怠慢』,不過如此。專家要是動起來,我只要當個讀者就了事了。他們不動,所以我才動。而我勉強能將行動和工作勾搭在一起,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還活得下去。我就像是不斷走在危橋或鋼索上,不論多久都抵達不了對岸閃著霓虹光的『版稅生活』。」

書名中的「圈外」一詞,在日文裡也有「手機沒有收訊」的意思。作者這四十年來選擇背離體制,就彷彿「失去了主流社會的訊號」一般。但在沒有收訊的人生裡,他卻看見了許多我們從未留意的事物。

在《圈外編輯》這本書中,他完整回顧了他這四十年的獨立職涯:在《POPEYE》、《BRUTUS》工作時,他們從不開會、不做企劃、各編輯獨立運作,卻創造了一個個具有個性的專題報導;離開東京後,透過一個個不同的編輯案及採訪,他逐漸建立起有別於主流文化的編輯觀點;他刻意追求「普通」、「隨處可見」、「低俗」的事物,反而捕捉到了主流媒體漏失的文化觀察;面對學院體制,他不屑一顧,認為體制外的藝術才有生命力,而最需要藝術的人,反而是社會中的弱勢者;雖然他不斷出版文字、攝影作品,舉辦了大型個展,甚至獲得了有攝影界芥川賞之稱的「木村伊兵衛賞」,但他卻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在「紀錄」而非創作;而被問到認為不斷衰退的出版界會有怎樣的未來,他認為「走上末路的不是出版這個媒體,而是出版業界」,透過自費出版、電子書、網路平台的興盛,內容將主宰一切,紙本書則將成收藏品;在2012年,年近六十的他更開發了自己的網路平台,創辦付費制數位電郵雜誌,不斷追求新媒體的可能性,更認為「科技是一無所有者的武器」,最後預估整個世界將進入一個「無潮流時代」,所謂的「流行」將消失……

「我是報導者,不是藝術家。報導者的工作是持續待在最前線。戰爭的最前線不是總統辦公室,而是遍布泥濘的大地,同樣地,藝術的最前線不是美術館或藝術大學,而是天才與廢渣、真實與虛張混雜的街頭。」

在科技為大眾消弭技術門檻,讓自媒體得以興盛的這個時代,獨立的文化創作精神在世界各地如雨後春筍般崛起。但在批判、背離主流文化之餘,我們該如何真正實現獨立精神?都築響一在這四十年生涯中身體力行所獲得的生命經驗,以及他面對文化、媒體的觀點,或許正是我們可以參照借鏡的,也將成為這個追求獨立精神時代的一劑強心針。

台灣出版人、編輯人、媒體人、作家……十分共感推薦!

我們都是圈外編輯。正如書中所提「人週遭的物品極可能反映他的生活方式」,我們對生活的取捨與編輯也反映了我們怎麼看待這個世界,有時我們太過膽怯、有時我們太過現實,於是反映出一個看似安全而無害的世界,卻忘了怎麼真實地活著。都築響一先生用這本書直白而真切地點醒了我們。
──李取中(《大誌雜誌》《The Affairs 週刊編集》總編輯)

日本出版界「傳說級」編輯都築響一,在本書中回顧自己在業界打滾的經歷。但這本書打一開始就不打算傳授門外不出的成功祕訣,也不打算鼓吹自己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寧可不討好出版商跟市場胃口,一直保持愛書人,以及──更重要的──資深好奇寶寶的身分去編雜誌、編書,乃至跨足企畫與著作的領域。從早期接案時期參加的幾種流行雜誌,到自己主編各種觀察市民生活入微的專書,都可看出都築身為「圈外者」的玩心。
──黃大旺(雜食派譯者)

作為一個接案者,這本書讓我充滿鼓舞與勇氣;生存的方式、專業的方式,實際而熱情,人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過下去,沒問題!
──陳玠安(作家)

這世界上能以好奇心作為職業的,也就只有「編輯」這份工作了吧!沒有冠冕堂皇的編輯術,而是追求自己心中的真實,把讀者、廣告、市場調查甩到圈外,憑藉著「這絕對有趣」的方式和雜誌魂來場直球對決,身為編輯,邊笑邊哭地看著所謂做一本雜誌該有的任性與無所畏懼。對,這本書就是這麼爽快!
──陳頤華(日本文化誌《秋刀魚》主編)

從編輯實務切入,對編輯新手固有開啟視野之功,對編輯老手也可提供自我檢測之方,是有志於編輯工作者的良伴,讓我們一起探索編輯出版的未來。
──廖志峰(允晨文化發行人)

日本讀者評價

文章以口語寫成,讀著讀著感覺彷彿會聽到都築先生的聲音,非常不可思議。無法融入學校教育、拒絕上學的孩子要是能聽聽這本書的聲音,也許會發現:原來活在世上也沒那麼糟嘛。(Amazon讀者書評)

本書仔細地講述都築先生四十年來個人史,從《POPEYE》、《BRUTUS》寫手時代、轉職自由文字工作者,一路談到他發行付費電郵雜誌「Roadsiders’Weekly」。絕非給編輯讀的專門書,書中有許多都築先生的名言,從各種立場出發的讀者讀了都會有共鳴。(Amazon讀者書評)

我個人對這本書的印象是:跟編輯業界完全沒有關聯,但「作者立身處世的方法」會帶給讀者能量。如果要舉重點的話應該是:a. 順從自己的興趣 b. 做別人沒做的事 c. 反正行動就對了。我讀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也獲得了勇氣。(Amazon讀者書評)

提出「通情達理但別人不會真的照做」的論調,並佐以作者自己一個又一個的實例。非常了不起的書。圈外編輯比瀕臨絕種動物還要稀少。(Twitter使用者評論)

 



  目 錄  

前言

第一章 做一本書要從何開始?
不知道才辦得到
有手指就能做書
白費工夫的編輯會議
別看讀者臉色,觀照自己
學得來的事,學不來的事
不要跟同行喝酒
設計師這種「僕役」

第二章 如何養成自己的編輯觀點
身為策展人,身為DJ
邂逅美國文化
自由工作者的自由與不自由
要試著停下腳步
沒錢才辦得到的事

第三章 為何是「ROADSIDE」?
鄰近的現實是很有趣的
游移,才能讓人逮住你
只報隨處可見的事物,隨隨便便都去的地方
會去的笨蛋,不去的笨蛋
「瞧不起別人」的連鎖沒完沒了
就算碰不到也要伸手

第四章 沒人做過的事,該如何下手?
業界會死,詩會留下
嘻又哈

第五章 你為誰做書?
不把東京放在眼裡
藝術這種蛛絲
藝大這種陷阱

第六章 編輯辦得到什麼?
編輯這種生物
攝影的歧路
網路搜尋是種毒品
事前做功課的功過

第七章 你認為出版的未來會如何?
遠離書本,是離到哪去?
超素人之亂

第八章 為何開始經營網路自媒體?
不是因為想做才去做
何謂產地直銷媒體?
點擊數是妖魔
窮人的武器

代結語──進入無「流行」的時代

 



  作 者  

都築響一
一九五六年東京生,一九七六年至一九八六年於甫創刊的流行生活文化雜誌《POPEYE》、《BRUTUS》擔任當代藝術、建築、設計等領域的特約採訪編輯。一九八九年至一九九二年編輯了共一百零二本書的當代藝術全集《ArT RANDOM》系列,呈現八○年代的當代藝術群像。他也親手拿起相機,從既有媒體外的觀點外擷取現代社會樣貌;《日常東京TOKYO STYLE》拍攝了狹窄但充滿獨創性的年輕人住處,《ROADSIDE JAPAN 珍奇日本紀行》探訪了日本各地的奇妙名勝。一九九七年獲得木村伊兵衛獎。一九九七年至二○○一年編輯《STREET DESIGN FILE》這套共二十本的攝影集,收集了業餘人士的優秀設計。如今仍持續在探訪世界各地的ROADSIDE,著眼於秘寶館、小酒館、獨居老人等無名超人的事蹟。

電郵雜誌「ROADSIDER’S weekly」http://www.roadsiders.com/

 

 

  譯 者  

黃鴻硯
公館漫畫私倉兼藝廊「Mangasick」副店長,文字工作者。翻譯、評介、獨立出版海內外另類漫畫或畫集,企劃相關展覽。譯作有《惡童當街》、《乒乓》、《少女樁》、《芋蟲》、《喜劇站前虐殺》、《Another episode S》、《觸發警告》、《德古拉元年》、《飄》(合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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